“山门不锁”联话苍岩山

姚老庚

“山门不锁”联话苍岩山

◎姚老庚

为国家级重点名胜风景区苍岩山，位于河北井陉县。距石家庄市50公里，其自然风景人文景观、民间传说独具一格。楼绝、檀奇、山雄、谷幽、林秀历史悠久的文化背景，千百年来吸引无数游客前往观光。

苍岩山的福庆寺，始建于隋代初期，史载隋炀帝的女儿南阳公主曾在此出家为尼。这里谷幽沟深，峭壁千仞，栰道逶迤，古刹悬空，寺中有中国独有的白檀树，还有4000年历史的崖柏、沙柏、香柏。长约两华里的福庆寺的亭台楼阁，依山就势参差建于断崖险壁之上。蔚实壮观的楼桥殿为我国三大悬空寺之一。沿苍岩山三百个石台阶，拾级而上，便可到达天王殿，即可见到一副妙趣横生的楹联。“殿前无灯凭月照，山门不锁待云封。”

如此优雅的意境，配上这副对仗工巧，用字精当的对联，使人精神为之一爽，游趣倍增。若不是亲临其境，又何以领略这联句的佳妙呢？关于这副楹联的来历还有一段趣话哩。

相传，很久以前苍岩山有寺无僧，曾几何时有一个教书先生闲游到此，有感于斯胜景，便题留下一联：“古寺无僧风扫地，山林有庙月为灯。”到了清朝初年，由于历代陆续集资重修庙宇楼殿，游客不绝，烟火日盛，山寺僧众多只有一个半和尚，这是怎么回事呢？原来寺中有两个大师傅，一名月照，一名云封。月照师傅为人实在，清廉厚道，一心向善深为众僧拥戴，而云封师傅参禅悟道自成一家却心术不正，思想淫乱，经常偷偷下山找不三不四的乡间女做那风流韵事，为众僧所不齿，众僧也认为他顶多算半个僧人，这样偌大一个苍岩山只有一个半和尚。

一天，众僧佛事已毕，在一起天南地北地闲聊，说天王殿之联已不甚适宜，应该新桃换旧符了。二位师傅便鼓励大家撰写，七嘴八舌之际有一位小僧道：“危楼窗小可储月，石屋檐低不凝云。”师傅说联句还算可以颇有些味道，但意境狭窄了些，故认为欠妥。又一小僧自告奋勇题联嵌名曰：“朗月有情常照寺，祥云无缘不封山。”师傅说虽别出心裁，但余味不足联言俚俗，也不采用。

转眼时间过了数月，楹联句收辑不下百余副，都不中意。时至中秋佳节，众僧人一大早就沐浴全身，焚香上供，备上美味果品糕点，以待良宵赏月。由于苍岩山岩峭沟深，林木葱郁，通往楼殿山峡间几条小道一片漆黑，行动多有不便，一些小僧向云封师傅提出：“师傅，中秋佳节何不挂些红灯增添雅兴？”云封师傅此时一门心思惦念着山下那个娘们，今夜还要悄悄溜下山去鬼混，若点灯照亮，被人瞧见起不坏了好事。于是，他顺口拒绝道：“不必铺张浪费，殿前无灯凭月照嘛。”

     小僧顿时一脸的不高兴，怏怏不乐的走了，便把话传给了月照师傅，月照师傅听了抬头望望一轮皓月略有所思也默默无语。众僧人山中拜月品赏果脯点心，好不欢欣，不觉已过深夜时分，月照师傅当即催促众僧各自早睡后独自在殿前檐阶徘徊，一巡更值日小僧正要去把山门锁上，被月照师傅拦了回头。“今晚不用上锁，中秋佳节里无歹人上山闹事。”小僧一头雾水很是纳闷，总是放心不下，万一出了差错怕承担不起，故而转问；“师傅，这是为何?”月照师傅早知道云封师傅久已溜下山去，不知何时返回，就顺口答道：“不必多此一举，山门不锁待云封嘛。”

次日，众僧将两位师傅的话相传开，细品觉得趣味无穷，若将师傅的话作天王殿的楹联，岂不妙哉。于是便把这句话题写在楹柱上。一时成了趣谈广为流传。今天，游人有幸目睹的已不是原来的字迹了，乃是当代著名书法家楚图南先生1982年重书的鎏金墨宝。虽时过境迁，这“月照云封”的联语，至今人们津津乐道。“山门不锁”的趣话也在苍岩山一带流传至今。

姚老庚

“殿前无灯凭月照，山门不锁待云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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