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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经常去小时候。那时候还是拿蜡烛的。鲤鱼岩为什么叫鲤鱼岩呢?因为有好多鲤鱼。欢迎有钱人来投资 如果我有钱我投资..池塘我做一个穿透式的楼阁。鲤鱼(五彩缤纷的鲤鱼)观赏。 山洞旁边还有很多登山的路,你们没去。山上有个庙,也有山洞。有很多游客来游玩的 鲤鱼岩抗日纪实
曹庆光 撰文
鲤鱼岩村位于县城西北角,距城约八华里,那里群山耸立,峰高陡峭,山弄盘旋曲折,峻险异常。山山天生岩穴,有如宫廷、隧道,七穿八窿,奥不可测。且山弯水绕,风景殊为优美。
该村三面靠山,形如座椅,内有十余亩水塘,水自后山岩洞穿流,清沏凉爽,终年不竭。多产红色大鲤鱼,鲜美可口,故有鲤鱼岩之称。
沿村筑有高厚石墙,墙外栽有茂密茨竹,高达数丈,紧贴石墙边。全村只有一座石门出入,门上设有炮楼。村之左右山峰亦筑有炮垒,居高临下,对村外形势了如指掌。因其天然形势巩固,向有“天生白马寨,铁打鲤鱼岩”之称。
自清到民,历年匪乱,均有外地居民入村避难,一向安全稳固。
解放前,有居民四下余家,均属曹姓,以农为业。当日本鬼子侵入广西省境时,附近城乡居民和县外、省外商人纷纷避入村,人数约有千人以上,连牛棚、猪舍都住满人。
村民为了保家乡,自动组织成立村防委员会,并公推曹德全为主任,委员有:曹延佑、曹延华、曹仕谦、曹云鹏,分别负责村政总务、财务、军事等工作。村防委员会挑选十四岁以上、六十岁以下的强壮男丁,编组守卡,并推举两个年高望重的族长曹庆玲、曹子猷为督守员,共同制定守卫公约,如公约中有“临阵退缩者当场斩杀”的条款。组织十分严明,俨然军队一般。同时与毗邻的麻洞屯联防,有受敌时互相援助之盟。
日寇第一次攻村
一九四四年底,日寇从临桂县两江圩,经百寿、雅瑶第二次侵犯县境。到达长安镇后,即星夜由西隅乡西边小道进入螺江洞,沿拉利、小狮、江门各村渡口过江,凌晨到达古楼三寨和古选等村。
在各村抢掠后分为两队,一队直奔县城,一队侧闯过鲤鱼岩村。队伍稀稀拉拉。当前头鬼子到达村境时,守在山头的瞭望哨经已发现,但分不出是日本鬼子、还是国民党军。中间还夹有挑担的群众。
不一会就见他们排成长蛇形,上起雪亮刺刀,包抄靠树,有些已临近石墙。
守在大门炮楼的曹德全大声喝问:“你们是什么军队?”一句生硬的普通话回答:“我们是国军。”曹德全说:“你们既是国军,请你们退后,派代表进村接洽。”对方并不听话,仍继续蜂拥上前,还用刺刀撬门。有的还爬上茨竹,设法准备入村。
情况万分危急,于是曹德全果断地喊一声:“打!”顿时各炮眼的粉枪齐鸣。事前吊在村门要道的茨竹尾上,除去保险片的麻尾手榴弹,也由专管人员割断了吊绳,发出如雷般的爆炸声。
只听到拥挤在这条路上的鬼子兵嚎呼惨叫,纷纷回头逃跑,窜入村外的干沟里躲命,并利用石板桥做掩护,架起两挺机枪,朝村里猛烈扫射。
过了一会,躲在干沟里的鬼子兵又重新冲近村边。
这时,左右山头上的守卫哨曹汉清、曹文波等用过山彪瞄准这两挺机关枪连发数弹,打得石桥火星直冒、崩石横飞。躲在石桥下面的鬼子几乎丧命。刚才震撼山岳的机枪声马上哑巴了。
往前冲的鬼子又慌忙缩返回头,一窝蜂地逃出村外田垌中间,重新准备组织力量,再次攻村。
可是他们的行动,已完全暴露在两边山头的火力网之内,他们跑到哪里,炮火就跟到哪里,打得他们团团转,逼得连滚带爬地滚向县城方向逃去。尚未近村的后头敌人见势不妙,也仓惶隐蔽入山脚奔逃。
这时,被沿途抓来挑担的群众,也乘机走散。事后,他们十分感激地说:“如果没有鲤鱼岩人打这一仗,救了我们的命,不知这把骨头要撂在啊!”
后来清查这次战果,在打崩石桥处,捡得机枪预备枪杆一条、沿村周围和田坎中捡得日制饭盒三只、钢盔数顶、军呢大衣、军呢服数件。其它杂物如:日本女照片、画报、信件、烟、日记本等零星东西很多。以及鬼子在沿途抢掠民众的鸡、鸭、腊味、衣服、被褥等。另外捡得被粉枪铁砂击中屁股粘有血肉的黄呢长短裤各三件,计有铁砂眼数十处。又检查吊爆手榴弹处有淤血三滩。
后据留在县城的街民反映,见日寇入城时,抬有死尸数具,但不知是官?是兵?
据前村长曹延佑口述,光复后,即一九四五年九月,经会同融县县府向各方面调查,当天日寇共死伤十八名,曾向广西省府上报过。
这次抗击结果,村上只死亡村民曹士英一人,而是自己误伤死的。当时村防委会为其光荣而死,曾与客人们联合举行公祭大会,追悼他,同时抚恤他的家属。
日本鬼子进驻县城后,曾多次向汉奸们查询,鲤鱼岩村驻有多少国军?有多少新式武器?
其实鲤鱼岩村並没有什么国军,也没有什么新式武器,全部只是一些过时的古老枪支。全村仅有长短粉枪二十支、过山彪单响钢枪四支、麻尾手榴弹四箱,另外私家有驳壳手枪一支、毛瑟单响三支、单响降底步枪四支。
未完,待续 日寇第二次攻村
日寇处占据县城后,由于群众实行坚壁清野,所有生活物资都搬到岩洞收藏,仅留一座空荡荡的县城。他们得不到物资供应,便四出打岩劫寨。
鲤鱼岩村为了提防日寇再次侵犯,每天都派出流动哨到村外巡逻、侦察。
一九四五年元月下旬的一天,曹汉杰、曹文彬等几名流动哨巡到二麻园(地名)处,发现有一小队日寇从古选村方面抢掠过来,其中还混杂数名被捆绑的群众,挑着抢夺来的鸡、鸭、猪肉等杂物,同时在附近山岩上又隐隐听到男女的哭喊声。他们便埋伏在山脚下,向前来的敌人开了几枪。
不料距离他们不远的鸡笼山岩上面,有另一队日本鬼子正在破岩奸掳。他们听到枪声,便寻声冲下山来。刚才那小队日寇也同时追来。
他们急忙抄小路回村报警。当他们翻过龙井隘弄,却见有一群衣着不整的人,三三两两地躲在一处,他们手上都有枪支,自称是县自卫队,准备来帮助鲤鱼岩村防守的。流动哨便对他们说:“现在鬼子正从后面追来,就请你们帮忙打吧。”这些人听到有鬼子来了,竟慌忙逃跑了。
不久,村内山头瞭望哨大声高喊:“日本鬼子来啦!”守在村门的步哨曹尉增等,见日寇从对面隘头冲下,他一面开枪,一面入村关闸。
霎时,敌人的机枪像放鞭炮似的响了起来。守卫在石墙内的民兵沉着地严守岗位,为了节省子弹,敌人不冲近村就不开枪。
日寇上次吃过苦头,这回就不敢走近村沿,只是远远地躲着瞎打。凭着茨竹、石墙保护,村内安如磐石。
日寇打了一阵,觉得毫无作用,就悄悄地摸到村右水塘边(地名叫大圳口杨钱树蔸处),企图从这里突破入村。因为这里没有石墙阻挡,加之茨竹较稀。
但村防委会已考虑到这点,早就布置有两架猪崽炮在此镇守,由几个十四五岁的小青年负责管炮。他们年纪虽小,但胆量很够。
当日寇的鬼崇行动出现时,他们马上燃炮。顿时“轰、轰”两声,竟似天崩地裂,成千上万铁砂、钢蛋如撒网般地向敌人罩去。接着又有两枚“炮弹”在敌群中爆炸开花。这样连发几炮,打得鬼子丧魂落魄。
这时,山头上的瞭望哨垒和未回村的流动哨兵,也一齐开枪围攻。一时枪声夹着炮声,震得周围山谷四鸣,似有千军万马之势。
溃散在田垌中的鬼子,竟似被关门打狗一般,东进西躲,处处挨打,慌得各自夺路逃生。直窜出村外很远时才敢吹哨集队。
一名敌人军官检查人数不够,登上高处大呼。在山上的民兵远远望见日寇拖的拖、扶的扶,集合很久,才零零星星回城。
这次战斗,日寇实际伤亡很多,因距离太远,看不清楚。
日寇退走后,在村上避难的广东商人:华安西药房老板张益我自动拿出两千元法币,双手捧给村防委会,说:“我在广东,从未见过农民敢拿枪打日本鬼子的,你们村上的民兵真了不起,可敬!可敬!我献出这点钱给大家买杯酒喝吧。”
清查这次回击战果,村上不但毫无损失,还截获日寇从各村掳来的大黄牛六头,并救出了从各处抓来绑在村外、树林下的东廓乡乡长黎祯和群众十余人。
而村上流动哨在龙井隘弄碰见的县自卫队,原来是第一中队长李健部。李健是外省人,出身兵痞。他部下兵员全是国民党一八六和一一五后方医院的流浪伤兵。生活腐化,嫖、赌、吃、吹件件齐全。加之县城沦陷后,税源断绝,无兵饷可发,军纪更坏,到处抢掳。
李健自率其部八十余人枪,流徏于偏僻乡间,专门俟机抢劫,形同流寇。他们得知鲤鱼岩村住有富户、巨商众多,早已垂涏三尺。
在前一天,就有两名到村,自称奉南团县民团司令部(县司令部逃在南团村)命令,派来协助鲤鱼岩村防守日寇的。隨带有七九子弹一箱,手榴弹一箱。这两个人各背一支长短枪。
村防委会一面招待他们,一面在研究县民团司令部无在山区,无半点援助,为什么一下子关心到鲤鱼岩呢?其中必有文章,觉得事有可疑。
于是将送来的弹药箱打开检查,发现子弹头非原装样,拔出弹头一看,数百粒子弹都是没硝药的。再检查手榴弹,也全部是摘除雷管的废物。
这时真相已大白,原来是李健的阴谋诡计,他打算派这两个人混入村内做内应,准备当日深夜,乘守闸人员疲倦之际,偷开闸门迎接潜伏在龙井隘弄的队伍入村抢掳。
村防委会本想以上将这两名来人扣押起来,但又考虑到大敌当前,如再与这帮兵痞为仇,势必影响到村防安全。于是不动声色地将这两个奸细监视起来,使其无从下手。因此使守候在村外的李健部失去了内线联系,直等到日寇来攻村时,才闻风逃跑。
再说这两名“国军”,当战火弥漫之际,拿长枪的便乘机与十多名怕攻破村的胆小客人从后山攀崖逃出村外。当他们走到融小往小荣公路(地名覆船岭处),正碰上抢掠回城的另一队日本兵,被日兵开枪扫射,当场打死了这个背长枪的和融水镇上商人广怡隆、蔡益记等。
拿手枪那个家伙,一直被监视到日寇退后,才将他撵逐出村。可见鲤鱼岩村当时的处境是十分危险的,既防日寇,以防国民党兵痞。(李健部后来于一九四五年三月投靠日本当汉奸了) 日寇第三次黑夜攻村
日本鬼子,因上次攻村一无所获,反而失去抢来的六头大黄牛和其它物资,心里自是不甘,曾对维持会汉奸们宣布,立誓要攻破鲤鱼岩村,并扬言破村之后全部杀光、烧光、鸡犬不留。
当时就有少数胆小的客户害怕了,率家逃入贝江山区,其中大部分走到中途就遭受土匪、散兵杀害,反而弄得家破人亡。
县城到鲤鱼岩村仅需半个小时,确有遭日寇攻击之险。
一九四五年二月下旬,一个下午,忽有县城南街冯天祥老板娘(她全家在鲤鱼岩村居住)悄悄入村报讯。她从维持会一个熟人口中得到消息,今晚鬼子率同伪维持会卫队来攻打鲤鱼岩村。
村防委会得到情报后,立即通知全村群众,做好夜战思想准备,叮嘱各哨垒人员要加强防守。并考虑到晚间天黑,两边山岩峭壁看不见村外敌情,乃派出曹瑞孙、曹炳林等四名步哨出村侦察,如有发现敌情,立即鸣枪报警。
当晚正值阴历下旬,加之乌云密布,天黑如漆。十二点钟左右,他们走到距村半里远的停牛坪时,那里大树蔽天,更是暗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只听到前方不远大榕树蔸处有些响声,便喊问:“口令?”不见回答,立即朝响处打了一枪,然后急忙掩蔽起来。
这时即听到叽哩咕噜的日本话,似乎在大骂人。接着维持队的汉奸头也在大骂:“哪个王八走火?”一个伪兵答道:“不好了,皇军被打死了!”……
日寇出师不利,只好放弃攻村,原路退出村子了。
新中国成立后,一九五二年,融水县人民政府授予鲤鱼岩村为“抗日模范村”光荣称号。
全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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